可能性的艺术：比较政治学30讲_思维导图模板

比较政治学

比较

当你把你所面对的政治现实当作一万种可能性之一来对待时，你就获得了一种“比较的视野”

社会科学的洞察力，就是把熟悉的事物陌生化的能力，把句号变成问号的能力，把“此时此刻”和无数“他时他刻”联系起来的能力

政治

政治的力量

政治不只是经济的产物：制度主义

政治的限度

相同政治理念在不同的文化环境中就会产生不同的反应

所有的国家不同、时代不同，所以不存在是非好坏。我们的核心任务是“在差异中寻找规律”

五个方面

一、全球视野

政治比较的维度

民主问责

国家能力

纵向看当今时代的处境

切实的和平

人类的过度悲观

横向看国际格局

二战后的“自由霸权主义”

历史上的每一种国际秩序都对应着其中最强大国家的观念与利益，而当权力转移到观念与利益不同的国家时，国际秩序也随之发生变化。

因为相对的实力衰落，美国的自由霸权恐怕难以为继

经济全球化

经济全球化牺牲了西方国家的蓝领工人，使右翼民粹主义上升

资本在受益，工人在受害

政治冲击：经济问题政治化

“不公平的市场竞争”

经济冲击：“三难困境”

全球化、主权国家、民主政治

文化冲击：文化反弹

人不仅仅是理性的动物，也是认同的动物，他者越有可能吞没“我们”，就越需要强化甚至想象集体的“我们”来抵御他者

移民很容易，融合很困难

二、政治转型

民主衰退

现代代议民主制扩散的过程

1、19c——一战的英美法

一战二战间衰退，表现为魏玛共和国崩溃、日本法西斯崛起

2、二战之后的南欧、拉美、摆脱殖民主义的发展中国家

20c6、70s的政变、内战、革命——衰败

3、20c70s中期（1974年葡萄牙政变）

民主政体迸发，“大跃进”就是衰退的起点

表现

民主崩溃

国家刚进入民主转型历程，就因政治原因而整体崩溃。因为民主化的本质是从权力垄断走向权力竞争。竞争就容易发生争斗

辛亥革命后的北洋军阀

民主伪劣化

没有民主崩溃的国家退化到“不能算民主也不能算专制的”的灰色状态
表现为虽然有周期性的选举形式，但是言论自由、新闻自由、结社自由都严重倒退。

委内瑞拉、巴西、匈牙利、菲律宾

从历史的角度讲，民主转型还算不上失败

转型是所有国家的历史峡谷，并不是平和的、一次性就能成功的事情

民主是有韧性的

在转型过程上来讲，第三波转型相对平稳。比如苏联解体相对于法国大革命

在转型结果上来讲。第三波民主化浪潮呈现相当程度的“民主沉淀”现象，也就是成果很多很稳定。一个表现就是政变现象在世界各地急剧减少（阿根廷、韩国）

“民主反弹现象”

民主崩溃后重新民主化。比如马里2012年政变，2013年民主回归。

民主韧性的原因

经济发展。每个人能分到的蛋糕多了，打起来就不卖力气了

国际格局

自由主义在全球处于优势地位

技术发展

互联网兴起，降低了社会动员的成本。

观念认同

第三波转型浪潮的的动力

第一波民主转型浪潮的代表：法国

和英美相比，法国的革命更加深远。

在制度设计上：

1789年《人权宣言》明确规定“主权属于人民”，美国宪法的核心原则是自由

在革命实践中;

法国是更根本的“群众运动”，自下而上的革命

从本质上讲

英美属于政治革命，法国属于经济、社会革命

革命的失败

表现

法国革命经历了君主制到君主立宪、共和国、帝国再到复辟。19世纪，类似的过程又循环了一遍、从1971到1852，法国产生了七部宪法、两部宪章和一个补充条例。

原因

不自由的民主：一些明明是通过民主选举上台的政治家，却挣脱权力的制约机制，打压反对派的言论和行动自由，以实现权力的巩固

本质上一种威权——民粹主义，一头是威权，一头是民粹

法国民众为了更高的“善“——公共意志，而甘愿放弃低一级的自由。“公共意志”理论来源于卢梭，即每个政党派系依靠美德，超越各自的私利，抵达一个最合乎公共利益的“公共意志”。而美国的解决方案是“以野心对抗野心”，以派系制衡派系。

民主是关于如何产生执政的规则的，而自由则是关于如何限制执政者的规则的

第三波民主化的埃及

权威倒台不等于民主转型

裂痕动员：民主转型的常见困境

民主必然意味着政治动员，但政治动员所需要的人民群众是多元化的，在埃及则是两极化，分为“政治伊斯兰派”——强调政治宗教化和“政治世俗化”——强调政教分离。在这个对峙过程中，军方打破了平衡，最后发动了政变。

民主政体自我颠覆的潜质

并不存在作为整体的人民，只有形形色色的群体。一方面，自由的社会一定是多元的、有裂痕的；另一方面，民主意味着政治动员，而政治动员可能暴露社会裂痕。

对于民主转型，推翻威权政府只是民主革命的上半场，克服社会撕裂则是民主转型的下半场

南非：转型何以转着陆？

背景：

几十年的黑白种族间的仇恨以及逐渐失控的暴力冲突
基尼系数指数最高的经济裂痕

共同的底线：胜利者的宽容和失败者的耐心

白人占比较少，但黑人执政后（曼德拉）和白人权力共享（白人聚集区仍是白人做最大党）、行政分权（副总统和关键职位由在野党任职）、财产安全保障（征用私产给与补偿）、情感上的和解（所谓作秀）、“真相与和解委员会”（让曾经的压迫者坦白换大赦）

第二大党以副总统的身份带领自己的党派参与政府一系列的活动

自由从不降临于人类，人类必须上升至其高度

民主不管用的印度

表现

经济水平落后、基础设施落后、腐败、公共服务匮乏

原因

政体有限论：民主最重要的功能是给民众制度化的发言权，来解决统治者任意妄为的问题，即“把权力关进笼子里”。它是一种决策程序，而不是决策本身。民主的质量取决于参与者的判断力和合作能力，和民主本身并没有太大关系。

经济上的印度

印度的计划经济一直持续到苏联解体，后续的改革开放也使印度的经济发展到另一个台阶之上

政治上的印度

“表亲的专制”：指一种非官方的压迫，比如种族歧视，即为一种社会上的压迫

带来政治冲突的加剧（深入人心的平等关系和种族制度的冲突）

抵消选举的意义（政治竞争中的认同逻辑：谁是我的人我就选谁）
从而将公民社会瓦解成“部落社会”

当制度的发展前于文化，文化必然会以暗度陈仓的方式把规则悄悄地扭曲为潜规则

民主是一个试错过程，它依靠试错而不是强制来实现进步，所以需要时间

将铁腕强人视为救星的伊拉克

伊拉克的裂痕动员复杂深远，以至于人们开始怀念由铁腕强人来带领的萨达姆时代，然而这只是人们依靠当下的政治所想象的一种美化过的过去

威权浪漫主义：两种对政治强人的想象

道德智识水平的想象

不是所有政治强人都智慧仁慈，明君大治，昏君大乱

统治能力的想象

“弱独裁者”：蒋介石

三、国家建构

国家的含义：特定疆域内合法地垄断暴力的机构。分散的暴力会造成整个社会走向武装化。暴力有很多表现形式：黑帮、军阀、宗教极端组织、武装分离主义

暴力从分散走向垄断的两大难题

权力的集中化：谁当猴王——暴力垄断获得内部承认

领土范围的清晰化：猴群的势力范围——暴力垄断获得外部承认

国家视角和制度主义

1968年，亨廷顿的《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引发国家视角的研究

苏东巨变之后，开始研究制度选择——经济制度和社会制度

2008年中国崛起和第三波民主化受挫，研究视点重回国家

研究重点

国家对于秩序建构的重要性，即暴力行为的垄断程度

国家提供的公共服务，即征税能力（提供公共服务的必要条件之一）

经济发展，“产权保护”

国家能力的来源

战争频发（打天下）

常备军的建——雇佣军拿钱办事，不一定老向着你

中央财税机制——打仗要钱，而封建制国王收前比较难

行政体系——管理战争和财税机制

举例：秦国的大一统

文官制发达（坐天下）
以中国为例

细密的政治经纬线

纬线：政府各部门

经线：中央到地方的各级政府

文人当政

没有军事（武）、经济（商）、宗教基础

权力的四种行态：军事权力、经济权力、政治权力、意识形态权力3

另类的建构道路：美国

国家观：反国家主义

持枪权：政府放弃暴力的完全垄断权

没有全民医保：可能制造大政府

平行权力：联邦政府和各州之间持并列关系，以至于内战在南方没有获得事实上的胜利

道路：

进步主义时代（19c90s~20c20s）

收联邦收入税、成立美联储。因为工业化开始，劳工关系的恶化、贫富差异巨增

罗斯福新政

创建了69个新的联邦政府部门，大大拓展政府职能

民权运动时代（20c5、60s）

打破了不可侵犯的“州权”。“小石城事件”

国家建构的瓶颈：阿富汗

地形多山，人类难以交往，多年的部落自治

地缘位置：被各大强国包围，每一股势力本质上都是来自外部，无法构建国家

宗教极端主义（伊斯兰教）：苏联入侵后，难民在巴基斯坦的难民营上宗教学校，成为塔利班的中流砥柱

民族结构：多民族主义，战争期间互相抱团

四、政治文化

民主转型的观念动力：以韩国电影为例

观念有可能突破经济利益的考虑、暴力机器的压制、国际格局的约束，撬动制度的变化。社会观念领先于制度时，会拉动制度前进；落后于制度时，又会将制度拽回它的水平。观念变迁推动的制度变迁才是最坚固的。

韩国转型运动的核心推动力：大学生

背景：经济蒸蒸日上

条件

大学生将政治权利放在个人利益至上

旧制度的运行成本越来越高：全民抗争

观念产生的条件

经济发展

“政治机会”理论：哪里有反抗的机会，哪里就有反抗

源头：启蒙思想点亮了心底平等自由的火把

民主稳固的文化基础：以泰国为例

现代史上发生政变次数最多国家（不流血）

“社会资本理论”：一个社会习惯于通过自发结社来解决问题，民主就容易走向稳固。“后现代文化”，强调个体自主性和选择的文化。这两种理论都强调民众的参与精神。泰国则本身处于一种政治参与感过剩的状态，没有一中作为失败者的宽容，认同逻辑太强。所以真正支撑民主运转的，应该是一种有限度的参与意识。

黄衫军与红衫军的争端

暴民的“平庸之恶”

历史上众多种族大屠杀的背后，都是一个个普通人在支撑，普通人为什么会陷入一种极端的邪恶之中呢？

艾希曼在耶路撒冷

集体作恶的模式：1+n

一个金字塔顶端的导演和无数个没有全景观的普通人，通过权力连接起来。将邪恶分解成很多个小的部分，积少成多

产生机制

高压

暴力的普遍化和仪式化：对酷刑有组织的围观和批斗大会。人们在高压之下进行思想的自我屏蔽，即“理性的无知”

利益

恐惧制造沉默，利益造就积极分子

意识形态

意识形态将恶翻译成善，将主动的大恶翻译成不得已的小恶

文明的冲突

1996年亨廷顿的《文明冲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提出一种观点：冷战结束了，意识形态的冲突走向了尽头，文明将成为政治冲突的的分界线

911事件和中国的崛起

政治文化差异真实存在

否认这种观点的声音

以文化内部的多样性去否认一个文化总体的价值倾向

具体到个人没有群体价值

以每个文化内部的演进性，去否认一个文化在特定历史时刻的倾向性

以世界范围内对女性的歧视解释巴基斯坦的“荣誉谋杀”

以“普世价值观”否认文化差异的存在

将文化差异理解为政治差异，一旦高压消失，普世价值观自然浮现

面对价值的冲突，价值的排序或价值序列中的权重不用，就带来政治文化的差异，这才是文明冲突的起源

政治文化差异可能引发冲突

马嘎尔尼访华“跪与不跪”的冲突

文化冲突可能发展的三个层面

文明圈之间：儒家文化vs伊斯兰文明vs基督教文明

离心力在增强

美国与欧盟的裂痕（伊朗核协议、巴黎协定、北约军费问题）美加的贸易战

伊朗和沙特的代理战争、塔利班、基地组织等极端组织的出现

中日韩之间的相互负面印象、东南亚的反华倾向

国家之间，也就是文明圈内的核心大国之间：中vs美vs伊朗

更多的是利益权力的冲突。只有因为“价值差异”而发生冲突，才属于真正的文化冲突

国家内部：现代派vs传统派、进步主义vs保守主义

更有可能形成现代和传统之间的冲突：土耳其“头巾禁令”卷土重来、美国同性恋的败诉

五、政治经济

民主转型后经济发展走向相反的两个国家

智利

智利的经济起飞是在威权体制下出现的，有一种看法是威权体制使得自由主义经济改革得以展开。但智利的经济发展证明经济自由化和政体类型没有必然关系

委内瑞拉

查韦斯的民粹主义经济政策带来了经济繁荣

经济不平等

影响

道义上的不公平

影响经济发展（没人消费）

政治极化

另一面

不平等的严重程度

不平等是什么经济水平上的不平等？假如我的生活富有了还会关心首富的经济水平吗？

本质仍是贫穷问题

对贫穷是否存在社会救济？有没有社会补助？

社会流动性阶层固化了吗？

不平等是什么的不平等？收入还是消费？

不平等形成的原因

技术进步，工业化程度高，工人下岗

家庭结构的变化固化阶层

不平等的后果

可能性的艺术：比较政治学30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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